第8章(1 / 1)

贺副司令忙完阅兵盛典后已经是十月中,他满怀歉疚的要给贺一容补办生日,贺家几个哥哥才知道这位小妹妹是九月底的处女座。

  贺一容觉得不用那么大张旗鼓,过去半个多月了还特意费事去补办一个生日。

  贺增建既懊悔又自责,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竟然忙忘了小女儿的生日。

  往年这个时候都是早早就把生日礼物寄过去了,今年人在身边,却忘了日子。

  心疼她小小年纪,不声不响的把生日那天当作普通日子一样的过。

  他嘴上说着:“怪我,都没打个电话回来。”

  转过头没理由的骂起贺毅溯和贺毅林,“把妹妹交给你俩,你们竟然生日也不给她过一个!”

  贺毅溯翻了个白眼转过头,满不在乎地侧脸冲着老父亲,迎上贺一容抱歉的讪笑,他竟对着贺一容吐吐舌头。

  贺一容踌躇着上前给贺毅溯贺毅林解围:“我刚到这边,二哥三哥都不知道我的生日,爸爸不要怪他们了。”

  一字不提那半个月她孤身一人的处境,心脏提到嗓子眼的两兄弟这才安心。贺毅林看着贺一容又瘦又小的身形,第一次认真打量她。

  她根本没有这个年纪女孩的骄纵,大多数时间都是乖乖巧巧扮猫,但有时候又伸出爪子凶两声,让人也不会真的随意对待她。

  她超出年龄的细致心思让贺毅林再次在心里下了定论,贺一容不是个好惹的主。

  贺毅林和聂祯提起这件事的时候,聂祯只说,“你那便宜妹妹,扮猫吃老虎呢。”

  贺一容的生日宴还是大张旗鼓地办了,贺增建说要让家里往来的长辈们都见见贺一容,顺便让她也能结交些同龄的朋友。

  一番殷殷慈父心意,贺一容再不能推辞。

  除了大院里贺一容听过的几家,又请了些和贺增建关系亲近的同僚,摆了三四桌圆桌在百味轩的牡丹厅。

  贺一容从小就跟在外公身边见过各种往来长辈,席间大大方方,举止妥当,虽有些微娇怯也是年纪还小的缘故。

  有人夸着“丫头长得灵气,不愧是南边长大的,就和我们这的姑娘不一样。”

  贺一容下意识就以为又在说她的口音,她已经刻意改了,甚至学着在她听来有些滑稽的儿化音。

  她猜测着,这“不一样”到底是好的还是不好的。

  她看得出来很多眼神带着探究,似乎大家都想从她身上看出些与他们从未谋面的、自己妈妈的影子。

  贺一容隐约知道,在爸爸的圈子里,妈妈是特殊的。

  就像因为她才聚在一起吃饭的这帮子人,没有一个人是妈妈那样的柔软性子,他们的身上都带着些傲。

  酒席过半,大人们还在谈笑风生,小孩们却都坐不住了,一桌子几乎跑空,贺一容跟着爸爸去给各个长辈敬完酒后,小孩子的桌上只剩下对面的聂祯,连贺毅林都不知道去哪了。

  贺一容根本没吃饱就被抓去敬酒,此刻面对着风云残卷后的餐桌,饥肠辘辘也下不去筷。

  她皱着眉举着箸,迟迟不动作。

  餐盘转动转过来一碗面,聂祯下巴微抬示意。

  “一人一份,那是你的。”

  大概是她今天笑了太多次,说了好多话,劳心费力的,一碗面下肚也没见饱,意犹未尽地放下筷。

  贺一容眼尖地发现聂祯面前还有一碗,看那个样子似乎没动。

  她面色复杂地盯着那碗面,聂祯拿起筷子挑了上面的一根,慢条斯理地咀嚼后抬头看她。

  “我不喜欢吃面,所以吃一根也算祝福。”

  贺一容还未思考这句话的深层意思,只听到他不喜欢吃面,急急道:“那剩下的可以给我吃吗?”

  聂祯这才明白她刚刚那副为难的表情不是因为他没吃生日面,而是她想吃。

  他没说什么,把碗放到转盘上转过去。

  又一碗面下肚后贺一容心满意足,观察着四周,后知后觉地发现她似乎处于一种尴尬的境地。

  作为今天的小主人公,她需要招呼好客人,可面前只有一个她并不想有过多交集的聂祯。

  似乎离得远一些,就能把之前的一些事情忘掉。

  她并不想在记忆里时常回忆起一些让她难堪的事情。

  此时离开又显得过于刻意,贺一容决定维持着这份诡异的静默,反正聂祯应该也不想与她讲话。

  酒足饭饱的大人们逐渐离席,有人经过这桌看到聂祯,打趣着:“之前潭拓寺的师傅说小祯明年运势会变好,明年小祯的生日一定要大办一场才对。”

  聂祯冷冷看过去,面对着长辈他也丝毫不客气,目光冰冷锐利。

  那半醉的人这才想起来,当初大师的批命是聂祯克双亲,遇淑转命,方能安稳一生。

  贺毅林忙完了一个比赛又有接二连三的各种比赛,上学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高三下半学期竟然直接悄悄办了休学,留了一级与聂祯同级。

  家里送他们上学的司机正叔又疼他,从不告到贺增建那里去。

  贺一容多数时候,还是被贺毅林丢给聂祯。

  时间久了,她自己故意淡忘那些事,对着聂祯也不再尴尬。

  贺一容升初三后,总会接到些女生七拐八拐求到她这里,请她帮忙递给聂祯的情书。

  她其实不太想管这些,可似乎大家都拿捏了她的性子,知道她与于瑷瑷关系好,总是托着于瑷瑷的情来求这些事。

  人数多了于瑷瑷也不好意思求贺一容,于是两人想出个法子,把信封不漂亮,信封上字迹不工整的首先筛除掉,每次送到聂祯那里的都是她们精挑细选后觉得用心又诚意十足的。

  也有胆大的当面送情书给聂祯,可他被堵了路也理都不理,转个弯就继续走自己的。

  偷偷塞到他书桌的情书都会被他当着班级同学的面扔进垃圾桶。

  久而久之,连高中部的学姐都知道贺一容这里能够转接送给聂祯的情书,起码不会被无视或者丢掉。

  聂祯一开始也不当回事,贺一容给他一叠他就扔进书包一叠,反正看也不看,都是一样。

  后来一叠渐渐变厚,聂祯冷着眼瞧贺一容,把她盯的缩到车门边,才冷嘲热讽一句:“贺一容你闲的吗?”

  贺一容决定提高标准,根据情书的质量和送情书本人的颜值来进行筛选。

  她总是在数学课上和于瑷瑷两人讨论谁长得好看,可五官一般的她们觉得性格可爱,身材一般的她们觉得气质不错。讨论来讨论去,数学课没听多少,手里堆积的情书却是越来越多。

  她转变思路,决定根据聂祯的喜好来判定。

  月考数学不及格的贺一容完全没有一丝担忧,心里想的都是该怎么打探出聂祯的喜好。

  她直接问了:“这么多人喜欢你,你喜欢谁啊?”

  聂祯理都不理。

  她丝毫不气馁,再接再厉:“或者喜欢哪一款呢?”

  聂祯敲敲两人中间的扶手,头也不抬:“贺一容,我刚刚看见你数学试卷不及格。”

  贺一容气鼓鼓的看着他,趴在扶手的身子收回,大动作的抬起屁股往边上坐,用力宣泄她的不满。

  半天才回击道:“也不知道她们都喜欢你什么!”

 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,心里却不得不承认,聂祯越发的帅气了。

  进入高三后,在白奶奶的有意进补下,聂祯身形不像以前那样瘦削,多了股健康的少年感,脸颊也圆润了些,外表看起来不再拒人千里。

  他面容清秀,更偏女相,气质又冷冷清清的,成绩好像还很不错,不知多少女生爱这一款。

  可他真是可恶,自己不过是在车上整理一下书包,把试卷拿出来叠一下,都能被他看见不及格的分数,简直阴险又小人。

  贺一容晚上到家和于瑷瑷煲着电话粥,于瑷瑷在那边犯愁道:“他根本不当回事,我们怎么压力这么大呢?”

  贺一容也想不明白,只能说是因为她们肩负着许多少女的真心。

  她觉得真心最为贵重。

  于瑷瑷突发奇想:“也不知道聂祯这种人看不看黄片,要是他看黄片就好了,很容易找到他的理想型。”

  她喋喋不休,言语里竟然也是对聂祯的爱慕:“可是聂祯这种人,看起来就是清冷贵公子,只可远观不可近渎,他怎么会去看黄片这些□□之物。”

  贺一容又被勾起些被她刻意遗忘的、不好的回忆。

  她在心里冷笑着:他看,他有一箱呢,他才不是清冷贵公子。

  但好歹也算是给贺一容指了一条明路。

  她悄悄摸到聂家,转了两圈没见着聂祯,乖巧至极地在白老身边打下手,伺候聂爷爷洗漱后,说是来书房找本书,前天在这看没看完。

  聂老笑着:“你这孩子,找书就直接上去找呗,还过来忙活一场,你还把这当别人家呢?”

  贺一容嘴巴一抿,头一歪,又是她惯有的撒娇样子。

  “我不是来和您说晚安嘛。”

  她甚至脱了拖鞋,光脚踩着楼梯上楼,轻手轻脚屏住呼吸,像演默剧一样打开书房的门。

  那个箱子大剌剌的放在书柜角下,她曾无数次避开它,找书都离它三步远。

  许是做贼心虚,贺一容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,她按住心口,长呼一口气才打开盖子。

  满满一堆的光盘,封面上都是些裸女摆着性感姿势。

  她仔细寻找着使用痕迹最多的那一盘,一张张的看过去自己也不由得脸红耳热。

  可几乎很难辨别出来,似乎都很新,有的拆封胶还贴在上面。

  仅有的几个拆封掉的,主角又长得完全不是一个类型。

  贺一容将它们摆开在地毯上,犯了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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