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海,你说,我这是怎么回事?”
出工下地干活的路上,陆荷苓低声跟纪元海说道。
纪元海也是同样惊讶。
自己交过的女人也能得到同样好处?
仔细询问之后,才明白陆荷苓只是改善了一些体质,不是那么多,至少能够应付田间的体力劳动。
这倒是刚好,省的别人多嘴多舌。
“元海,结婚了?”
路上有人打招呼,纪元海也应和着:“哎,三大爷,我结婚了!给您喜糖尝尝……”
“好,好……以后好好过日子!”
“好嘞,三大爷。”
到了田间地头,刘寡妇晃着前摇后摆的身体也来了。
“纪元海,你结婚了啊?”
“嗯,结婚了。”纪元海说着,给她也抓了几块喜糖。
刘寡妇接过去放在口袋里面,给女儿留着。
然后心里面满是可惜。
若不是一天前傍晚,纪元海捏了她身子,换给了她一斤鱼,解了她家火急火燎的饥饿,这年轻人结婚就结婚呗,跟她啥关系也没有。
纪元海这一结婚,可把刘寡妇刚冒出来的一点念想给断了。
往后自己跟闺女挨饿,再也没人帮忙。
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……用鼻子想,人家女知青也不能让纪元海再把吃喝给自己送来。
要是能用身子,跟纪元海这样看得顺眼的小伙子换吃的,刘寡妇倒是也愿意,一天天饿的母女俩难受,日子苦捱不是办法,她是不在乎脸面了。
但是王家把她名声已经毁了,整个小山屯都说她身上有毒,倒霉扫把星一个,靠近了晦气,睡了丢命……
开工,干农活,赚工分,又是新的一天。
纪元海和陆荷苓两口子也都参与其中。
快到中午的时候,突然刮来一阵凉风,变得清爽许多。
浑身冒汗的刘寡妇抬眼一看,晃着厚重身子喜道:“可算是来云啦!”
来了一大片乌云,将热辣辣的太阳遮了个严严实实。
几垄地外,陆荷苓也有点高兴,对不远处纪元海说道:“元海,这会儿可凉快了!”
“一会儿下了雨,咱们就能回家歇着了。”
纪元海点点头,看着头:“有这场雨,地里省一次浇水的功夫。”
纪元山不以为然:“就算是不浇水,也有其他的农活,该出工还是出工……”
“出工干活,就是咱们的命。”纪元海父亲说道,“这没什么可说的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,天上掉下一颗大雨滴,砸在他头顶。
他抬起脸来,更多与大雨滴砸落下来。
纪元海父亲笑不出来了,有些皱眉。
雨,真的要下大了。
暴雨这一次真的下大了,从下午到晚上,哗哗哗的雨声始终不绝于耳。
土坯屋门口都赶紧用泥土垒高,免得进了水,泡了家具湿了被褥。
纪元海和陆荷苓两人早早上床休息,第二天一早,哗哗哗的雨声依旧没有停歇。
纪元海看看院子里面,倒是积水始终没有越过各屋门槛儿。
显然之前的疏通已经起到作用,至少自家没积水太多。
雨水还在不断地下。
这样子显然不能出工了。
又足足下了一个上午的大雨,下午时候,终于变得淅淅沥沥。
雨水刚刚停下,大队书记、队长和各小队队长就喊着各家的劳动力,带着铁锨,去疏通沟渠。
小山屯的沟渠有地方出水不利,往跃进河里面流淌不动,需要社员赶紧疏通,以免伤了农作物。
纪元海父亲、纪元山、纪元海也都被喊出了家门,
手中拿着铁锨,趟着路上的积水,纪元海的脚步坚定。
今天会受伤变成瘸子?不可能!
走出小山屯村庄,外面的沟渠里面,水面已经和田地齐平。
俨然已经没有田地,只有一片汪洋。
靠着对村庄道路的熟悉,小山屯一行人趟着水,淋着小雨,沿着沟渠流向跃进河的方向,开始慢慢排查。